作为一个女性,从受孕到生产是再正常不过的工作了,可是我的分娩是那样的异乎寻常。这事虽已过去多年,但谁人困难的时辰却记忆犹新,让我一辈子不能遗忘。
离预产期还有三天,大夫就留我住进了病院,缘由是我患有“妊高症”(妊子中毒症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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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住的病房很特殊,一个六七平方米的隔离间,一张小床,一张小桌,外加一个妇产科检验用的病床,上面还盖了一张白布,阴森森的,很吓人。听近邻病房的人讲这间病房里死过好几个患妊高症的病人,我当时就感觉两腿发软,吓呆了。勉强扶着床站在那边,心想:“完了,为了这个小性命,我得大命换小命了,说不定从今以后我就回不去了。”心里的那种苍凉感觉就不必提了。
妊高症的特点就是高血压,我那时的血压已达到200汞柱,而且全身浮肿,肚皮上一按一个窝,身边随时不能分开人,鉴于这种状况,病院给我老公发了一张“特殊通行证”,他可以随时出入病房不时地照料我(当时病院规定,妇产科病房不得有男士)。有了老公的日夜陪同,我不再觉得恐怖和孤单,对小性命的来临充溢了无限的等待。“宝贝啊,你什么时候才干来到这个世界!”
因为我的状况比较特别,大夫、护士都很重视,一会问头痛不痛,一会问晕不晕,当临产的症状都很分明的时候,我于早上八点上了产床,可孩子一直不肯露面,羊水流尽了,肚子也瘪了,小性命就是不挪地方。由于我的血压很高,所以不能太用力,护士只能一个量血压,一个帮着挤压,我是又虚又抖,真像在挣命一样。随着子宫收缩的剧痛,我从一上产床就开始吐逆,满是深咖啡色的液体,断断续续不断吐到生,那时,我惟一的感觉就是:“完了,这条困难的旅程恐怕是走不过去了。”这时,等在病房外的老公接到了病危告诉书,大夫叫他赶紧去叫家里的老人,那种紧张的氛围至今都让我老公不肯去回忆。当他心急如焚地把家里的老人叫到病院后,我于下昼两时由一位姓黄的大夫用钳子把孩子钳了出来。 本文源于网络bbcms.net转载
6个小时的痛苦悲伤早已把我折磨的精疲力尽,不晓得什么缘由右眼已经完整看不清东西,可我的意识一直是很苏醒的。我晓得像我如此的怀孕的妇女随时都会有死亡的可能,但我并不惧怕,真如果为了孩子的到来而送掉我的生命,也不枉我做了一回真正的女性和母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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