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得此生今世只能拥有一个宝贝疙瘩,所以受孕的时候,我尤其当心,例行的孕期检验自不用说,素日略微有一点风吹草动,就立时直奔病院,非得听到大夫一迭连声的“没问题”后才肯安心,但没事的时候,还是爱本人揣摩,反省本人的一举一动,看有没有伤着腹中的小宝宝,时而光荣,时而忧虑,几乎有点神经质了。 本文源于网络www.bbcms.net转载
可宝宝一点也不领情,当她在腹中长到八个月的时候,毫不客气地给我送来了一份酸涩的礼品:臀位。我真的手足无措,大夫对我讲的那些难产的种种症状,我都没有放在心上,惟有“可能伤及孩子”几个字,如同一记狠狠地敲击着我的心,我用几乎乞求的声音,讯问大夫:“那还有其余方法吗?”当听大夫说利用倒转术可能有效的时候,一霎时我又像掉进了狂喜的旋涡,尽管在后来的倒转过程中痛苦悲伤难耐,大汗淋漓,但为了我腹中可爱的小宝宝我还是心存感谢,咬紧牙关,不断坚持了下来。
终于盼到了预产期,我在急迫和希望中等候着小宝宝的降生。眼看着日历又翻过了九页,小宝宝仍然若无其事,家人的担心,亲朋的关注,将本已经不安的我又一次推向了产科门诊。没想到这一去不要紧,一纸羊水过少,可能惹起母体的幼体窒息的 B超诊断治疗书,直接把我送入了住院部。我清晰地记的,那是阴历的二月初二,街头巷尾到处飘扬着饺子和炒面豆的香味,但是这些东西涓滴勾不起我的食欲,却是大夫给开的蓖麻油炒鸡蛋却被我吃了个精光,我寄愿望于这“催生药”,能让我的宝宝快点出世,可别在肚子里憋坏了。
遗憾的是,催生无效,顽强的小宝宝攒足了劲就是不愿出来。于是,二月初三那天,我当机立断地上了手术台,为了女儿,我决定挨一刀。可天主一点也不怜爱我,因为我对麻醉药不敏感,全部手术过程,我几乎阅历了一场死活煎熬。手术刀划开肚皮的剧痛,掏出小宝宝时的用力剥离,大夫们赌博生男生女的声音,像万箭穿心。那时侯,完整是一种为人母的神圣感和义务感在扶持我,鼓舞着我,要否则,我真会声泪俱下,拼命挣扎,分开谁人可怕的手术台。不过,紧咬牙关毕竟关不住泉涌的泪水,当小宝宝宏亮的声音划破慌乱的空间传递到我的耳膜里时,我已被泪水淹没了。泪眼朦胧中,我基本没有看清小宝宝的容貌,只是带着知足和喜悦,被迟来的麻醉感包围着,沉沉地想醒着,又沉沉地想睡去,最后还是沉沉地合上了双眼。心力焦瘁的我,只记得本人生了个女儿,我最喜爱的女儿……